第167章 棒梗失踪

一股恐慌袭来，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我的乖孙啊！你跑哪儿去了啊！可别吓唬奶奶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奶奶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强忍着一阵眩晕，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这黑天半夜的，一个半大孩子能去哪儿？会不会是掉进哪个水沟里了？还是被拍花子的给拐走了？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传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站立不住。

被吵醒的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了过来，虽然不满被打扰清梦，但院里丢了孩子毕竟是大事，他这“二大爷”不能不管。他皱着眉，摆出领导的派头：“都别吵吵了！光哭有什么用？赶紧找人！院里的人都起来，分头找找！”

在他的吆喝下，院里的人家，都被动员了起来。男人们拿着手电、棍棒，女人们也以四合院为中心，向周围的胡同进行拉网式搜寻。

“棒梗！”

“贾梗！你在哪里？！”

呼喊声此起彼伏，手电光柱在漆黑的夜里胡乱晃动，惊起了几声狗吠，更添了几分慌乱。

贾东旭从睡梦中拽了起来，一听儿子丢了，懵了一下，随即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夹杂着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他抄起一根棍子就冲了出去，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胡同里乱窜，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贾张氏和秦淮茹跟随着搜寻的人群，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咒骂，骂棒梗不省心，骂老天爷不开眼，骂所有可能“害”了她孙子的人。秦淮茹流着泪，一遍遍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声音已经带上了嘶哑。

搜寻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附近几条胡同、几个可能藏人的角落、甚至几个公共厕所都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棒梗的任何踪迹。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贾张氏的哭嚎已经从撒泼变成了真正的恐惧和绝望，秦淮茹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刘海中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和贾家婆媳的惨状，也知道事情大条了。他清了清嗓子，对失魂落魄的贾东旭说道：“东旭，光这么找不是办法，我看……得去报案了。”

“对！报案！快去派出所！”贾张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尖声催促着贾东旭，“快去啊！愣着干什么！让公安同志把我乖孙找回来！”

刘海中见贾家没了主意，自觉发挥“领导”作用的时刻到了。他挺了挺肚子，环视了一下周围被惊醒、聚拢过来的住户，开始发号施令：“光这么瞎找不是办法！东旭，你赶紧去派出所！许大茂，阎解成，你们俩跟东旭一块去，路上有个照应，到了派出所也好帮着说明情况！”

被点名的许大茂和阎解成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太情愿。这大半夜的，谁不想窝在热被窝里？但看着贾家婆媳那凄惨样，加上刘海中发话了，也不好推辞。许大茂瘸着腿，嘴里嘀咕着“这叫什么事儿”，但还是磨蹭着一起去，阎解成也只好跟上。

贾张氏生怕儿子一个人说不清楚，或者公安不重视，一把拉住贾东旭的胳膊：“我也去！我得亲自跟公安同志说！”

刘海中点了点头：“行，你去也好。家里这边不能没人，淮茹，你在家守着，万一棒梗自己跑回来了呢？”

秦淮茹早已六神无主，听到安排，只是流着泪点了点头，瘫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院门方向，仿佛下一刻棒梗就会从那里跑进来。

贾东旭、贾张氏、许大茂、阎解成四人，带着一股悲壮又慌乱的气息，匆匆离开了四合院，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他们一走，院里剩下的气氛更加凝重。搜寻暂时停止了，但没人回去睡觉。大家聚在中院，低声议论着，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这孩子，能跑哪儿去呢？”

“不会是真被拍花子的给盯上了吧？听说最近不太平……”

“唉，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东旭刚出事，棒梗又……”

“少说两句吧，没看淮茹都快不行了。”

二大妈、三大妈等几个妇女围在秦淮茹身边，说着一些苍白无力的安慰话。秦淮茹只是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掉落。

刘海中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眉头紧锁。

他一方面确实有点担心孩子，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是个再次树立威信的机会。他清了清嗓子，对剩下的人说：“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还需要时间，咱们也不能干等着！这样，留几个女的在家陪着淮茹，其他男的，跟我再把咱们院前院后，犄角旮旯，彻底搜一遍！说不定刚才漏了什么地方！”

在他的指挥下，剩下的男人们，包括刘光天、刘光福等半大小子，再次拿起手电、棍棒，以四合院为核心，展开了第二轮更细致的搜索。这次连平时没人去的废弃地窖口、堆杂物的棚顶、甚至各家各户的鸡窝柴火堆后面都翻了个底朝天。

手电光柱在墙壁、地面、杂物间来回扫视，呼喊“棒梗”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焦急和无助。

“这边没有！”

“柴火堆后面看了，空的！”

“水缸盖都掀开看了……”

每一次汇报，都让留守在院里的秦淮茹心头一紧，也让刘海中的脸色阴沉一分。

没有任何发现。棒梗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去派出所报案的贾东旭等人还没有回来，院内的搜寻也再次以失败告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每个人心中蔓延。如果只是孩子贪玩跑丢，这么大规模的搜寻，早就该找到了。

秦淮茹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和恐惧，压抑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二大妈叹了口气，把她扶进屋里，倒了杯热水，但秦淮茹只是捧着杯子，眼神发直，一动不动。

刘海中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有些发沉。他知道，这事恐怕真的麻烦了。他原本想借着这事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但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只能强作镇定，对众人说：“大家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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