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带何大清离开

离开大杂院，何雨水和叶凡没有片刻耽搁，准备直接带着何大清登上了返回四九城的火车。

由于距离发车还有大概三四盒小时，何雨水让叶凡带着何大清去澡堂子洗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一路上，何大清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座位上，眼神躲闪，沉默寡言。

何雨水将她与傻柱的情况，以及自己的部分情况，甚至她和叶凡结婚的事情，选择性地、语气平淡地告诉了他。何大清听着，头垂得更低，只是偶尔用浑浊的眼睛偷偷看女儿一眼，嘴唇嗫嚅着，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列车驶入四九城站，熟悉的喧嚣扑面而来。何雨水和叶凡搀扶着步履蹒跚、形容憔悴的何大清走进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院里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晚饭，洗菜声、炒菜声、小孩哭闹声混杂在一起。

首先看到他们的是前院的二大妈，她正端着盆水往外泼，一抬眼，看见何雨水和叶凡中间那个佝偻的老人，愣了好几秒，手里的盆差点掉在地上，失声叫道：“哎呦喂！这……这不是……何……何大清吗？！”

这一嗓子，如同在院里吹响了集合号。各家各户的门帘纷纷掀开，探出一个个脑袋。阎埠贵、刘海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消失了十多年的何大清，竟然被何雨水给带回来了！院里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是何大清？他怎么成这样了？”

“雨水把他找回来的？这唱的哪一出啊？”

“瞧那样子，在外头没落着好啊……”

就在这时，傻柱屋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傻柱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炒勺，显然是正在做饭。

当他看清站在何雨水身边那个苍老落魄的身影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变得铁青，眼神里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惊喜，只有压抑了多年的怒火和深深的屈辱，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死死地盯着何大清，胸膛剧烈起伏，握着炒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对父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何大清感受到了那道灼热的目光，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往何雨水身后缩，但最终只是艰难地抬起头，迎向傻柱的目光，眼神复杂，有愧疚，有闪躲，却唯独没有父亲见到儿子应有的热切。

何雨水感受到了傻柱的怒火和何大清的恐惧，她上前一步，挡在何大清身前，平静地看着傻柱，语气不容置疑：“杀猪，你想干啥？”

傻柱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但看到何雨水那清冷而坚定的眼神，以及旁边叶凡沉默却带着支持意味的姿态，他最终还是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重、极冷的“哼！”声，猛地转身，“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巨大的声响震得院墙仿佛都抖了抖。

何大清见状，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黯淡下去，他深深地低下头，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何雨水不再理会周围的各色目光，搀着何大清，径直走向自己那间东厢房。叶凡默默跟上，帮忙安顿。

打开房门，何雨水让何大清在椅子上坐下，“你先歇着，这里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

何大清环顾着这比保定那个破窝棚强了千百倍的屋子，再看看眼前这个出落得如此挺拔能干、却与自己疏离陌生的女儿，百感交集，老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他哽咽着：“雨水……爸……爸对不住你们……”

何雨水转过身，整理着床铺，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过去的事，不提了。你先安心住下。”她没有说原谅，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她能做的，是尽一份为人子女最基本的责任，给他一个安身之所，让他不至于晚年太过凄惨。

安顿好何大清，何雨水又带着他去找了街道办的王主任。王主任见到何大清，也是惊讶不已。听完何雨水简短的说明，王主任感慨地叹了口气，对于何雨水以德报怨的做法很是赞赏。

她很快为何大清办理了相关的户口迁回和登记手续，避免了“黑户”的麻烦。有王主任出面，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又仔细为何大清准备了足够一段时间使用的粮票、油票、肉票和现金，放在一个铁盒里，告诉他怎么使用。她又去粮站和副食店买了不少米面粮油和耐存放的菜蔬，将那个小小的厨房塞得满满当当。

“这些应该够你用一阵子。我会定期寄钱和票回来。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王主任，或者……去找刘海中他们。”至于傻柱，何雨水只字不提。

何大清只是连连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何雨水和叶凡也该返回研究所了。临走前，何雨水站在房门口，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屋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何大清，语气平静地交代：“照顾好自己，别惹事。”

何大清忙不迭地点头：“哎，哎，我知道，我知道……雨水，你们……你们忙工作也要注意身体……”

何雨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和叶凡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都安排好了，别太担心。”叶凡低声安慰。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嗯。这边的事了了，该回去了。HQ-12，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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