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见何大清

命令不容置疑。突然闲下来，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研究所的宿舍里，看着对方疲惫的面容，他们意识到，廖所长的决定是对的。

“出去走走吧，离开这里，彻底换换环境。”叶凡提议，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

何雨水沉默片刻，一个埋藏心底多年的念头浮现出来。她抬起眼，看向叶凡：“好。我们去保定。”

叶凡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关于何大清，那个早年抛下她和何雨柱跟白寡妇跑去保定的父亲，虽然何雨水只提过一次。但叶凡知道，这是她心底一根从未拔除的刺。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没有过多准备，两人第二天便登上了开往保定的火车。何雨水一直望着窗外，神情平静，但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叶凡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根据多年前模糊的地址，几经周折，他们终于在保定城郊一个破败的大杂院里，找到了何大清的住处。

推开虚掩的房门，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佝偻、瘦削的老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对着一个破炉子发呆。听到动静，老人缓缓转过头来。

何雨水愣住了。眼前这个头发花白、满脸深刻皱纹、眼神浑浊呆滞的老人，哪里还有半点记忆中那个虽然自私但还算硬朗的何大清的影子？才十多年光景，他竟已衰老至此。

何大清眯着眼，辨认了好一会儿，浑浊的眼睛里才渐渐泛起一丝难以置信的光亮，嘴唇哆嗦着，发出含糊的声音：“雨……雨水？是……是你吗？”

那一刻，何雨水心中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怨恨，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泄不出来，却也咽不下去。她冷冷地“嗯”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叶凡紧随其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房间狭小简陋，几乎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床、一个旧桌子和几个歪歪扭扭的凳子。何大清身上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袖口已经磨得发亮。

“你……你怎么来了？”何大清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想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叶凡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放假，路过。”何雨水语气依旧冷淡，她环视着这破败的环境，眉头紧锁，“你就住这儿？”

何大清低下头，双手无措地搓着衣角，叹了口气：“唉，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老不死的，药熬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话音未落，一个嘴唇很薄的中年妇女掀帘子走了进来，正是白寡妇。

她看到屋里的何雨水和叶凡，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何雨水气质不凡、衣着体面，叶凡也是一表人才，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而挑剔。

“你们是谁啊？来我家干什么？”白寡妇叉着腰，语气很不客气。

何雨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如同冰刃：“我是何雨水。”

白寡妇脸色瞬间变了，身子微微顿了一下，但随即又摆出一副泼辣样：“哦——原来是何大清的闺女啊？怎么，现在想起你爹来了？告诉你，何大清现在吃我的祝我的，害的我来伺候他，你说怎么办吧？”

何雨水没理会她的叫嚣，直接看向何大清，声音冰冷：“她说的是真的？他们‘伺候’你？”

何大清身体瑟缩了一下，偷偷瞥了白寡妇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白寡妇见状，更是得意，指着何大清的鼻子骂：“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何雨水猛地上前一步，逼视着白寡妇：“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是你卷走了何家大部分积蓄跑来的保定！何大清的工作关系也是你撺掇他丢掉的！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你们‘精心伺候’的结果吗？！”

白寡妇被何雨水的气势镇住，一时语塞，随即撒起泼来：“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穿着邋遢工装的中年男子醉醺醺地闯了进来，是白寡妇的小儿子。他满嘴酒气，嚷嚷着：“妈，吵什么呢？这老不死的又惹你生气了？”说着，他竟习惯性地抬起脚，想踹向坐在马扎上的何大清！

这一脚没能踹下去。因为叶凡已经一个箭步上前，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脚踝，稍一用力，白奋斗就“哎呦”一声惨叫，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敢打我儿子！”白寡妇尖叫着扑上来，伸出指甲想抓叶凡的脸。

但有人比她更快！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怒火、看到父亲被如此欺凌的屈辱，拿怕何大清再不是东西，那也是自己的父亲，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何雨水眼神一厉，侧身避开白寡妇的爪子，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一声闷响，白寡妇被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半天爬不起来。这一下，何雨水用了巧劲，伤得不重，但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何雨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白寡妇，又扫了一眼被叶凡制住、吓得酒醒了大半的白家小儿子，声音如同数九寒冰：“我告诉你们，何大清再不是个东西，他也是我何雨水的父亲！但从今天起，你们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克扣他一口吃的，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们就试试！”

她身上那股经历过风浪、位居上校的威严气势彻底散发出来，加上刚才那凌厉的身手，彻底震慑住了白家母子。白奋斗瘫在地上不敢动弹，白寡妇也吓得忘了嚎叫。

而白寡妇的大儿子早九看见了这一幕。直接跑去包公案啊去了。

很快公安、街道办都过来了。

何雨水直接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公安那边带队的人，对方看见何雨水的证件后也是倒吸一口亮起。上校军衔，这TM是自己一个副所长能管的了的？

何雨水没有废话，直接将情况说明。正好两人也没有领证，何雨水说明情况后，决定带着何大清离开这里。

街道办那边在得到公安的眼神后，立刻开始返回去开介绍信。

白寡妇还想说什么但是被何雨水瞪了回去。

很快，街道办那边的人回来，将何大清的介绍信递给了何雨水，何雨水让叶凡扶着何大清，何雨水向公安和街道办道谢后，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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