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回到工作岗位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

就这样，何雨水在四合院里度过了一段颇为悠闲的时光。

每天，何雨水不是搬把躺椅在廊下晒太阳，就是翻阅些从旧书摊淘来的闲书。

邻里们经过时，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敬畏，连说话声都不自觉地放低。确实，经历了之前的风波，如今这四合院里，再没人敢轻易招惹她，她仿佛成了这方小天地的“无冕之王”。

果然，悠闲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这天，何雨水的正式任命下来了。

由两名穿着整齐军装、神情严肃的通讯员亲自送到了她的手中。

让何雨水颇感意外的是，这次她即将前往的地方，并非熟悉的工业部门，也非普通的研究机构，而是直接隶属军方、保密等级极高的尖端技术研究所。

略一思忖，她便也释然，毕竟自己身上还挂着中校军衔，这重身份，终究是将她与国防事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何雨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跟者两位军人一起走出了四合院，四合院的其他住户见状，这以后更加不敢招惹何雨水了。

何雨水以为她会直接前往新的工作单位，但是车子吧她带回了她曾经奋战多年的那个老研究所。

按照指示，她需要将封存于此的一些重要技术资料和个人笔记整理带走。

吉普车驶入熟悉的大门，车轮碾过略显坑洼的水泥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何雨水推开车门，目光掠过院内那些墙体斑驳、带着浓厚苏式风格的建筑群，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瞬间涌上心头。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得仿佛昨日才离开，又陌生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十年光阴，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她的突然回归，在这个沉寂已久的研究所里，也激起了一阵不易察觉的涟漪。

“十年”，这是一个太过敏感的时间刻度。

一个消失了如此之久的技术骨干突然回归，并且是由军方直接接走，难免引来各种探究和猜测的目光。

何雨水能感觉到那些视线，或好奇，或审视，或淡漠，但她无心理会，径直走向那个曾让她废寝忘食的实验室。推开虚掩的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室内空空荡荡，昔日的实验台、仪器设备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墙角那个保险柜，还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柜门上落满了灰，但锁孔完好，显然未被强行开启过。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她快步上前，用贴身保管的钥匙打开柜门，将里面那些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图纸、笔记和一沓沓演算手稿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完成交接手续后，她向新任的所长简单告别，得知柳教授已于五年前病逝，原因不用想，何雨水也已经猜到了。她的心猛地一沉，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胸膛。

那位亦师亦友的长者，终究没能等到她归来，而自己最艰难的那段岁月，却远在黑省接受改造，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这成了何雨水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带着沉重的心情和珍贵的资料，何雨水来到了位于京郊山区的军区某研究所。这里戒备森严，气氛与老研究所截然不同，充满了紧张的备战气息。

安顿下来后，何雨水并没有急于开始具体实验，她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她首先泡进了研究所的档案室和图书馆，如饥似渴地查阅近年来所能收集到的世界前沿技术动态和内部参考资料。

然而，当她真正开始系统阅读这些曾代表国内顶尖水平的技术文献时，一股巨大的焦虑和紧迫感如同冰水般浇遍了全身。

落后！不是一点半点的落后！

无论是理论基础、设计理念，还是工艺材料、制导精度，与外面先进水平相比，都存在着一道令人心惊的鸿沟。

这种巨大的差距感，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何雨水几乎要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图纸和数据构成的冰冷世界里，试图用疯狂的工作麻痹焦虑感时，一个身影，不经意间闯入了她紧绷得如同满弓般的生活。

那是何雨水来到研究所的第四天早上，为了查找一份三年前的、关于高温合金的国外技术报告原文，何雨水来到了几乎被遗忘的图书馆地下库房。

库房里弥漫着纸张发霉的味道，书架高大而拥挤，显然已久无人迹。

她正踮着脚尖，费力地在最高一层书架上摸索，指尖刚触到那本厚册子的书脊，书架却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发出令人不安的“嘎吱”声。

“同志，需要帮忙吗？那架子不太稳当。”一个温和而清晰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打破了库房的寂静。

何雨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收回手，回头望去。

逆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

“哦，谢谢，不用。”何雨水习惯性地拒绝，她的独立和警惕让她不轻易接受陌生人的帮助。

但那男子已经自然地走了过来，身高优势让他轻松地伸手，轻松的取下那本报告集。

“是这本吧？《高温合金叶片应力分析》？”他看了眼封面，随口说道，语气里没有刻意搭讪的意味，倒像是同行间的寻常交流，“这资料可有些年头了，涉及的都是基础理论，现在很少有人会来查这个了。”

何雨水有些惊讶地接过书，拍了拍封面上的积灰：“嗯，谢谢。只是想参考一下里面的某些基础数据。”她注意到对方能准确说出书名，显然对专业领域有所了解。

“不客气。我叫叶凡，在第三研究室，搞材料成形与分析的。”男子微笑着自我介绍，笑容坦诚，带着技术员特有的朴实。

“何雨水，刚调来，在一室。”何雨水回答得依旧简短，语气里保持着距离感。

“何雨水同志，欢迎你回来。”叶凡点了点头，并没有流露出对她过往的好奇或审视，只是指了指库房深处，“我也常来这里找些旧资料，对这边的摆放比较熟。你要还有什么需要找的，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或许是叶凡的态度太过自然坦荡，言语间只有对技术的专注，而没有那些让何雨水不适的窥探，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经过大量查阅资料、反复论证和深思熟虑，何雨水最终将研发目标锁定在两款具有战略互补性的防空导弹上：一是主要用于要地近程防御的HQ-7，二是负责区域防空的中程导弹HQ-12。HQ-7拟采用先进的鸭式气动布局，使用单级固体火箭发动机，追求高机动性和快速反应能力；而HQ-12则技术更为复杂，射程更远，对制导系统、动力装置和弹体材料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两者技术跨度大，但若能成功，将极大提升国土防空能力。

思路已经有了，但是最大的困难在于，许多关键材料和技术在国内尚属空白或极其薄弱，几乎需要从零开始攻关。

何雨水沉下心来，开始将脑海中那些来自系统的、超越时代的知识，结合当下的工业基础，一点一滴地梳理、转化，小心翼翼地记录在保密笔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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