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食胸案2

走访与排查

漆祎凯立刻兵分两路，让小艾带一队人去突击检查赵强的住处，自己则和辰黎熙去走访张岚的社会关系。

张岚工作的舞蹈工作室位于市中心一个高档商场里。前台小姑娘听到张岚的死讯，吓得脸色惨白。

“张老师……上个月确实被好几个家长闹过，”小姑娘哆哆嗦嗦地说，“说她收了很多钱，承诺了什么保过集训，结果根本没那么回事。但后来……后来我们老板出面把事情压下去了，还警告我们不准对外乱说，不然就扣钱开除。”

“你们老板叫什么？”　“叫张启明。那个闹得最凶的家长，好像姓周，是个有点胖的阿姨，当时在办公室里吵得可厉害了，说什么一定要张老师付出代价。”

漆祎凯和辰黎熙立刻根据工作室提供的资料，找到了那位姓周的阿姨。周阿姨正在小区花园里带孩子玩，听到张岚死了，手里的婴儿车差点脱手。

“我是骂过她没良心！骗孩子的钱不得好死！”周阿姨情绪激动，声音都变了调，“但我怎么可能杀人啊警官！我昨天晚上在我儿子家带孙子，他们小区电梯和楼道里都有监控的，你们可以去查！我一晚上都没出去过！”

这边正在核实周阿姨的不在场证明，那边小艾的电话就来了，语气急促又兴奋：“漆队！赵强不在家，但他屋里……简直就是个噩梦！冰箱冷藏室里，用保鲜膜包着一块一块的……肉，初步快检显示是人肉组织！冰柜最底层，我们还发现了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五块铜牌，刻着‘牛头’、‘马面’、‘判官’、‘阎王’、‘小鬼’！”

“阎王殿？！”漆祎凯心头一凛，立刻想起之前系列案子里那些神神鬼鬼的线索，“前两起现场的香灰里，是不是检测出过微量的金属成分？”

林悦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她开了免提参与讨论）：“对！锡铅合金，青铜锈的成分！和铜牌的材质对上了！”

第四个包裹与升级的挑衅

就在警方紧锣密鼓地布控抓捕赵强的时候，第四天清晨，一个寄到刑警队队长办公室的包裹，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包裹外贴着“生鲜食品”的标签，但在快递分拣中心，安检机报警，工作人员发现包裹边缘渗出暗红色液体，吓得立刻报警。

拆弹组和法医中心联合处理了这个包裹。X光扫描排除了爆炸物，林悦穿着最高级别的防护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箱。

里面是一个透明的真空包装袋，袋子里是一块287克重的人体组织，切割面整齐。旁边放着一张打印的纸条，楷体字：“第四份供品，赠予明察秋毫者。”

收件人栏，赫然写着：漆祎凯。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大宝拿着报告冲进会议室，“是市医院的一个护士长，叫赵琳！她三个月前因为收受医药代表回扣被停职调查，后来……后来因为精神鉴定结果显示她有重度焦虑症，符合保外就医条件，就没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林悦。

林悦的脸色白了白，但声音依旧稳定：“那份精神鉴定报告是我出的，但我只是根据她的临床症状和测评结果做出的专业判断。我并没有……”

“但在某些偏执的人眼里，这就是‘包庇’。”辰黎熙打断她，他的手指点着那张打印纸，“纸张是特制的铜版纸，打印机型号和前三起案子里发现的打印痕迹一致。纸上还有残留的檀香粉末，成分和现场香灰完全一样。”

老李则指着包裹的封装胶带：“胶带边缘沾到了几根非常细微的蓝灰色纤维，化纤和羊毛混纺，比例很特殊。我们在前两个案发现场，也发现过同样的纤维残留。”

“查！全市范围内查这种蓝灰色混纺面料的来源！同时联系赵琳的家属，确认她是否失踪！”漆祎凯下令。

赵琳的丈夫证实她已失踪两天。最后一次通话时，她说要去古玩市场淘换个老物件。调取古玩市场监控，发现赵琳确实和一个穿着蓝灰色风衣的男人接触过，男人风衣下摆似乎沾着些粉末状东西。经图像增强处理，确认那人就是赵强！

收网与反转

顺藤摸瓜，警方找到了那家赵强常去的古玩店。老板战战兢兢地回忆，赵强最近确实老来打听关于“阴曹地府”的摆件，还买过两尊牛头马面的小铜像。

“他……他说要搞什么‘审判仪式’，还问我哪里能弄到老式的‘阎王令’……我，我以为他魔怔了开玩笑，就随口说城郊那个废弃的城隍庙里以前好像有过……”

大批警力立刻无声无息地包围了城郊的废弃城隍庙。突击小组潜入大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大殿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供桌，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四个骨瓷盘！每个盘子里都放着一块组织，旁边插着三支早已熄灭的檀香，香灰跌落在盘沿——布局和前三起谋杀现场一模一样！

供桌后的墙壁上，用暗红色的朱砂写着几行字：“贪赃枉法者，当啖其肉；徇私舞弊者，当剜其心；前三罪已毕，第四罪……”最后几个字被一大片泼溅状的液体掩盖了，隐约能辨认出是“在眼前”。

“不好！”漆祎凯瞳孔一缩，猛地转身，“林法医！他的目标是林法医！”

法医室的陷阱

此刻，林悦正在法医室二楼的办公室，埋头分析赵琳组织的切片样本。通风管道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她警觉地抬起头，手下意识地摸向桌角的紧急报警按钮。

但已经晚了！通风管道的格栅被猛地从里面踹开，一个穿着蓝灰色风衣、脸上戴着粗糙牛头面具的男人跳了下来，落地无声，动作敏捷得不像常人。他手里握着的，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军用匕首，刃宽目测正好4.8厘米。

“第四罪，包庇罪。”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嘶哑难听。他一步步逼近。

林悦猛地后退，撞倒了旁边的试剂架，一瓶甲醛溶液摔碎在地上，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她趁机狠狠拍下报警按钮！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响彻整个法医中心大楼。

“仪式必须完成！”牛头面具男低吼一声，扑了上来，匕首直刺林悦心口。林悦侧身闪避，同时抓起桌上的一把无菌手术刀，顺势一划！

“嘶啦——”风衣的袖口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小块刻着“牛头”二字的铜牌掉了出来，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刀锋似乎也划伤了对方的手腕。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解剖室的门被大力撞开！漆祎凯和辰黎熙带着武装刑警冲了进来。牛头面具男见状，毫不犹豫，转身猛地撞碎旁边的强化玻璃窗，纵身跳了下去！

辰黎熙冲到窗边，只见楼下黑影一闪，那个蓝灰色风衣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黑暗中。

“他手腕受伤了！肯定流血了！风衣上有很浓的檀香味！”林悦捂着被匕首划伤的手臂急促地说道。

老李立刻对破碎的窗户边框进行勘查，成功提取到了几滴新鲜的血迹。DNA快速比对，确认就是赵强！

然而，在勘查通风管道内部时，老李有了另一个重大发现：在管道内壁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提取到一枚清晰的指纹！这枚指纹不属于赵强，却与前两起案件现场留下的那个模糊掌印比对成功！

“他还有同伙！”漆祎凯看着指纹报告，脸色阴沉，“这枚指纹的指腹皮肤粗糙，有长期磨损和老茧，符合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或者某种特定手工职业的特征。”

真相与“阎王”

小艾那边很快根据这个特征，从赵强的社会关系网里筛出了一个人：孙力，赵强以前的狱友，十年前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三个月前刚刑满释放。档案记载，孙力是屠宰场的卸肉工，右手腕有一块特殊的星状胎记。而且，他就在几天前突然毫无征兆地辞了职，下落不明。

“孙力……马面？”辰黎熙看着调取的孙力户籍照片和档案里的体貌特征，再对比古玩市场监控里那个与赵琳接触的“蓝灰色风衣”男人的身高体态，基本确认，“赵强是‘牛头’，孙力是‘马面’。那背后那个‘阎王’，是谁？”

林悦拿着另一份报告走进来：“赵强的血液检测里，发现了高浓度的抗精神病药物成分，这种药副作用很大，通常需要严格监护服用。而孙力当年的入狱前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有严重的幻听和妄想症状。这两个人，很可能精神都不稳定，是被什么人刻意引导和操控了。”

“操控他们的，就是那个‘阎王’。”漆祎凯看着城隍庙墙上那朱砂写的“判官”二字，眼神锐利，“他在模仿阎王殿的私刑审判，而我们警方，甚至包括林法医你，在他扭曲的规则里，都成了他想要审判的‘判官’。”

尾声？

案件似乎告一段落。赵强死亡，孙力在逃，但主犯“阎王”张宇（张启明的儿子）落网，他对利用赵、孙二人精神问题诱导他们模仿“阎王殿”仪式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雨夜，漆祎凯站在法医中心走廊，看着窗外。林悦正在里面整理最后的证物，那块“阎王”铜牌在证物袋里泛着冷光。

“辰顾问，你说，张宇背后，真的再没有别人了吗？”漆祎凯忽然问道。

辰黎熙沉默着，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漆祎凯的手机再次震动，收到了一条新的匿名彩信。

点开，又是一段短视频。画面晃动，像是在一个极其昏暗的环境拍摄。镜头缓缓扫过，似乎是间空无一人的房间，墙壁上，用熟悉的朱砂笔触，写着三个字：

“下一个。”

视频的最后几秒，镜头猛地转向门口。两个模糊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一个头顶似乎有角状凸起（牛头？），一个面部狭长（马面？）。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透过屏幕，凝视着观看着。

视频戛然而止。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晕。


　　(https://www.yourxs.cc/chapter/5423062/11111084.html)


1秒记住游人小说网：www.your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your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