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詹姆斯.周
[再次有画面时，只听一声声乌鸦鸣叫。列车停留在轨道上。有两个工作人员不停地在外部查看情况，终于两人决定来到内部查看。
一进去，车上满满当当的乘客，却没有一丝生机。
两人不断试着叫醒乘客们，却无一人回应。
一人吓坏了，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一位乘客的鼻息——正是昨晚画画的男人，他还保持着画画的姿势。
良久，男人弹开了手嘴里还嘟囔着：“没气了，没气了！”]
蒲松龄了然：“果然如此！这妖物竟能窃取生魂，只一个呼吸间便教百人堕入无间。”
他忽然抚掌轻笑，眸中泛起异彩，“妙极！当记作《画皮新篇》：有艳妖素手调朱砚，以寿数为彩，魂魄为墨，专诱那贪慕美色的画师为她补全《幽冥百美图》…”
沉思片刻又说“结尾便写那画师自囚于镜中。”他脑中有了无数草稿，“终日对着空卷描摹，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妖物最新的一幅藏品！”
[画面一转，废弃的靶场，冬青连开数枪。赵吏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冬青打出来的成绩。
“你打的什么玩意儿。”赵吏的声音幽幽传来。
冬青听到后撒娇般说：“哎呀胳膊好酸，抬不起来。”
“所以你要勤加练习。”
“我干嘛要练这个。”
赵吏正色：“作为一个圣母体质的你常常给我惹事，但是不能常常保护你，所以你需要一把枪。”
听到这冬青内心狂喜：“真的啊？”
“前提是你得打的准。”
娅在车里大喊：“我饿了！我要回家。”
赵吏开口拍板：“团购了打折券，带你们吃好吃的。”说罢连开数枪把把都中]
孙小蝶趴在草地上羡慕不已：“他们感情真好，我也想有这样好的朋友。”
想到什么她忽然期望自己也能像冬青一样学一门保护自己的技能。
“爹爹——”，她兴冲冲地跑到父亲的书房惊得石榴树上的雀儿扑棱棱飞起，“爹，女儿也想闯荡江湖，我也想学武功。”
父亲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书 “小蝶，回屋去插瓶新摘的海棠去。你是我的女儿，生来就是千娇万宠，女子不需要出门闯荡。”
哥哥突然从门后转出来： “傻丫头，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再说了，你哪里需要和那些江湖人一样出门闯荡呢。”他把桃花簪在她鬓角，放柔了声音，“女孩子绣绣花便是，学武太辛苦了，你的手会变粗的。”
她还想辩驳什么，却被哥哥劝回去，说他有要事和爹商量，她怔怔望着青石地上孤零零的影子 。
生平第一次，她感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幸福。
[三人大快朵颐，赵吏让两人吃完自己打车回去，自己有事。
冬青发现了什么：“今天是周四，上周四，上上周四他都有事。”
面对两人的猜疑赵吏坦白：“我要看心理医生。”
娅直言：“那你回精神病院不就好了，你别说，自从你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精神了。”
两人活宝正耍着，冬青和赵吏的电话同时响起。]
暮色浸染庭院，朱七七懒洋洋趴在石桌上，指尖拨弄着林诗音簪尾流苏。
“这三个活宝凑作堆，简直比猫儿喝醉时耍的猴戏还闹腾！”
林诗音微微一顿：“我却羡慕得紧。纵是时常遇险，终究有人陪着疯闹。像之前便利店里面一样。”
她忽然叹息“可惜他们的太平日子，总被宿命搅成涟漪不断的潭水。”
朱七七有些想念那几个姐妹 “说起这个，秀真她们出门都快半个月了。那丫头比我还莽撞，江湖险恶可别受伤了。”
“她们师傅的指令岂能不从。”林诗音刚斟的君山银针漾出圈圈涟漪，“如今江湖看似平静，却有更多暗涌。但愿她们平安归来。”
突然从紫藤花架倒垂下一颗脑袋：“闷死我啦！”阿紫辫梢系着的铃铛擦过朱七七鼻尖，“两个姐姐既然挂念倒不如跟我去逮峨眉四秀玩？”
见二人蹙眉，她突然翻身跃下： “我都快无聊死了，我姐夫最近天天和我姐在一块。不如咱们几个一起出去见识见识，到时候咱们去吓唬她们一下！”
她突然拉着朱七七：“好姐姐～难道你们不想去看看热闹？难道要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不成？”
“罢了！横竖比对着这些冷石头强——”朱七七拍板“不过得说好，咱们可得好好收拾一下，弄些保命的东西。”
林诗音摇头轻笑，心里泛起涟漪： “也是，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这世界。”
三人赶忙商量起来。
[冬青的是学校通知明天要小组讨论，而赵吏接了电话就一言不发，脸色十分难看。他告诉娅和冬青本区的摆渡人要见他，不是官方通知而是私下见面。
本区的摆渡人之前是慕容，他不在了，冥界任命了新的摆渡人。资料没有更新，不知道谁是新的摆渡人，只知道有两人。
这时酒店外走进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都是打扮正式。
“私下见面，难道你和慕容的事……”娅一言未尽。
几人如临大敌。]
展昭若有所思“既非冥府公文传召，其中恐有蹊跷。既是非官召私会，何不从侧门先行？再说上次冥王亲自…咳，既然阴司之主已示宽宥，按理说不该再遣私使。
话音未落忽然蹙眉：“未经官吏通知且是新当差怎么会知道赵吏的联系方式？”
[那一男一女进到餐厅，还未说话，冬青就迟疑地看着对方：“诶，你…你不是那个？”
“冬青。”男人发出浑厚的嗓音：“你还记得我呀。”
赵吏狐疑地看着他，男人摘下墨镜：竟然是周晓辉！
他开口：“吏哥，好久不见了！”
“你灵魂摆渡候选人，那另一个呢？”
“嘿，大家好！”女孩跳出来活泼的打着招呼。
“诶，你…是不是那个…”冬青笑着说，女孩就是之前在旅馆里的小婉。
赵吏百思不得其解：“就你们俩？我说冥界真、真……给我想个词儿。”
“堕落了。”娅补充道。]
卖炊饼的老汉把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敲： “好家伙！周晓辉那小子都能端上冥府的铁饭碗？连冬青那么瘦小都能把他搞的求饶，那我老汉也能当啊。”
绣坊姑娘们围着绣架叽叽喳喳： “小婉姑娘那个时候还哭哭啼啼的，这下可好，人家直接成管鬼的了！”
书院秀才猛合上《论语》摇头： “朝廷科举尚需寒窗十载，这阴司选拔竟比阳间还…还…”忽然压低声音，“莫非给判官塞了红包？”
翠萍一脚踩在条凳上，腰间驳壳枪哐当“扯犊子！周晓辉这小子那怂样。”
她薅过茶壶猛灌一口，“冥界招人是不抠眼珠子挑瞎的？那我下去岂不是能混个阎罗殿保安队长？”
[“真堕落了，你说话声音怎么变了？”赵吏问周晓辉。
“不是当摆渡人要考普通话吗？吏哥，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说着就要握手。
赵吏一把拍开：“冬青就把你弄的鬼哭狼嚎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詹姆斯周。”周晓辉挺胸抬头的说。
赵吏忍不住要囊死他：“我一拳薅死你。”
“吏哥～”周晓辉迅速撒娇。
“你那么大块头你还撒娇你。”赵吏瞪大双眼转过头又对小婉开炮：“你呢大眼妹，他能在工地搬砖，你能干什么？说啊！”
小婉被他吼的委屈巴巴躲在冬青身后。]
李云龙啐了一口：“他娘的！冥界招人标准是比老子独立团炊事班还低是吧？还什么詹姆斯周？老子叫你周二狗！缴获的东洋罐头都没你这名儿洋气！”
“周晓辉你个瘪犊子！搁这儿装啥洋蒜？”翠萍看不过去：“还啥詹姆斯？哭哭唧唧的时候咋不这装呢？”
“还什么普通话考核？你这不就是假洋鬼子腔！这冥府怎么没有政委开展思想教育工作呢？”
[“你别吓唬人家，你瞧把人家吓的。”冬青看了看小婉：“眼睛是不小。”转头看向赵吏指责：“你凶什么凶啊你！”
周晓辉委屈巴巴的说：“吏哥～其实俺们是来找恁帮忙嘞～”
赵吏眼神失去光芒：“忽然觉得灵魂摆渡人是个没希望的职业。”猛吸几口气甩开了周晓辉搭在肩上的手。]
顾惜朝扶额叹息“莫非如今冥府遴选，竟比大宋吏部鬻爵更为…这‘詹姆斯’莫不是西洋舶来的功名？竟抵得过十年寒窗演武？”
“冥界难道没有策论和骑射要考核。怎的到二位这儿，倒成了走街串巷卖炊饼的营生？”
[下一秒几人就坐下来，周晓辉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美滋滋地开始享用。赵吏生无可恋的坐在旁边看向他：“整个列车的人同时都死亡了？”
周晓辉激动的点点头：“嘚！一整个列车啊，一点不像车祸，现场没有任何袭击的痕迹，一个灵魂也看不见呀。”
赵吏看着周晓辉问：“不是你不是已经考了普通话测试了吗？”
周晓辉一噎转用一种具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冥王对这件事非常生气，限我们三日之内查清原因。吏哥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办事能力很强可是欠缺经验。这种事情很多老摆渡人都看不出来何况我们这些纯净的新人呢。”
“为什么不出动冥警？”
面对赵吏的询问周晓辉大力拍三人的马屁，话风一转告诉了真实原因：“出动冥警冥王不就知道我们俩废物咯，这件事搞砸了我们会被撤职的。到时候又不知道去当蚊子还是苍蝇了。”]
包拯不解：“冥府行事竟草率至斯！几百条人命关天，岂能交由两个未曾淬炼的新差处置？”
“纵是阳间县衙审理窃鸡案，尚需三班衙役协同作证。如今倒让稚子扛鼎，婴孩执戈！这般儿戏，置阴阳法度于何地！”
看到这两个茫然的新兵蛋子孟烦了点评 “哟，这么大事派这俩。这不就是一批新鲜出炉的炮灰啊？ 我看这俩几位赶紧的，找块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省得费事。”
[周晓辉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吏哥～你说俺的命咋这苦嘞，好不容易考了普通话当了灵魂摆渡人又遇上这种事。你帮帮我吧～”
赵吏一掌抽过去：“你要再撒娇我一巴掌抽死你。”
赵吏思索片刻：“我帮你，我出去办点事。”
说着叫周晓辉和他一起去，还吩咐娅去调查尸体。二人一走小婉请求冬青帮忙，娅在一旁有些不爽的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宋甜儿瞥见小婉扯冬青衣袖时娅的眼神噗嗤一笑： “快瞧！某些人醋坛子晃得多响哩！某些人呀~与其瞪穿地砖，不如去找月佬买二两红线。先把自家呆头鹅的脚脖子拴牢喽！”
戚少商感叹“赵吏这刀口舔血的性子，偏生藏着副菩萨心肠，和冬青一样容易心软，难怪这两人能成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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