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结伴
在上官丹凤的引领下,陆小凤与花满楼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大金鹏王的府邸。
两人终于踏入大金鹏王那沉寂而恢弘的府邸。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大金鹏王苍老却仍具威仪的面容。
他向两人缓缓道出一段尘封五十年的秘辛——昔日大金鹏王朝遭外敌侵略,覆灭在即,朝廷将巨额财富分为四份,托付给四位心腹重臣:上官瑾、上官木、平独鹤与严立本。
唯有上官瑾携年幼的大金鹏王隐入中原,其余三人却背弃旧主、携宝消失,如今竟以崭新身份显赫于世:平独鹤成为峨眉掌门、青衣楼之主独孤一鹤;上官木竟是富可敌国的霍休;而严立本,则化身为关中珠宝巨贾阎铁珊。
陆小凤与花满楼越听越是心绪翻涌,此事不仅牵扯旧日王朝、巨额财富,更关联当今武林格局与江湖势力,其中诡谲,绝非表面所见。
二人目光悄然交汇,刹那间已心意相通——这浑水,不得不蹚。
既应下此事,他们毫不迟疑,立刻想起一位剑法超绝、性情冷冽的好友。于是毫不耽搁,并肩向万梅山庄而行,欲邀西门吹雪一同入局。
来到万梅山庄,进入庄内,推开那扇素朴的木门,陆小凤却不由一怔:只见西门吹雪正与白云城主叶孤城相对而坐,二人品茶论道,气氛清寂如雪,恍若世外之境。
陆小凤说明来意,将大金鹏王旧臣叛变、财富纷争一事娓娓道来,欲请西门吹雪出手相助。
然而西门吹雪素性孤高,远离俗务,只淡淡一句“与我何干”,拒绝了陆小凤。陆小凤转而又邀叶孤城同行,对方亦只是轻抿茶盏,笑而不应。
情急之下,陆小凤突做惊人之举,扬言若再不答应,便一把火烧了这万梅山庄。谁知西门吹雪丝毫不为所动,漠然道:“烧了清净。”
陆小凤干脆学赵吏撒泼打滚,西门吹雪默默翘起嘴角,忽然抬眼,落在陆小凤那两撇修得齐整、闻名江湖的胡子上。
他淡淡开口:“你若肯把你那两撇“眉毛”刮了,我便跟你去。”
陆小凤顿时一愣,那胡子几乎已成他半生标志。然而大局当前,他终是苦笑一声,应了下来:“好,就依你。”说罢,干脆利落地刮下了胡子。
花满楼虽不能视,但是听到这动静侧耳微笑道:“我平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遗憾,但现在却不免有些遗憾没能见到“两条眉毛”的陆小凤了。”
西门吹雪只冷冷一瞥,嘴角似是极淡地扬了一下,道:“很好。”
叶孤城眼中掠过一丝戏谑:“这般牺牲,所求必定非凡。这般有趣之事,我不免也要凑凑热闹了。”
几人稍作休整,四人结伴继续赶路。
[夜深人静,宿管琴姐握着手电筒,巡视着宿舍走廊。昏黄的光束在墙壁上缓慢移动,四周寂静得只剩下她的脚步声。
突然,她猛地停下,背后仿佛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 琴姐迅速转身,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走廊尽头空荡荡的。]
百姓们都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在天幕上,剧情正到紧张处。
朱七七攥着衣角,心有余悸地小声嘟囔:“这天幕里面一到晚上总会突然出现那些神神鬼鬼的,看得人心里发毛,我现在晚上出门都觉得黑影幢幢,吓死人了。”
[巡视完后,她回到了值班室,拿出来一个瓷瓶。
话外音随之响起:“与我生死兮逢此时,愁为子兮日无光辉。焉得羽翼兮将汝归,一步一远兮足难移。魂消影兮恩爱移。”
她轻轻打开瓷瓶,一股温热的酒香悄然溢出。瓶中是暖过的酒,她仰头饮下一口,眉间愁绪万千。
她目光低垂,落在绣好的鞋垫上。针脚细密,花纹繁复,她的双手,早已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
琴姐怔怔低头望着那双鞋垫,像是望尽了光阴,声音很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此时未经世事残酷,仍是无忧无虑的孙小蝶捧着刚摘的野花蹦跳过来,发间沾着草屑,忽听得“十年生死”之语,茫然眨眼:“十年?那真的是很久了,都够我从这儿跑到月亮门再跑回来一百趟,她听起来真的很悲伤。”
《琉璃》世界中禹司凤在门外阴影处静立片刻,珠帘在他额前投下细碎的光影。
“十年,足够月亮缺圆一百二十次了。”他将温热的酒液注入白瓷盏,推过去时盏底凝出霜花,“孤坟千里不怕,怕的是有人把坟茔修在活人的心跳声里。”
[回忆如潮水般淹没,在人声鼎沸的酒楼中,女人打扮俏丽,举手投足间净是风情。独坐于高楼弹奏琵琶,看其外貌正是琴姐,可是却又能明显感觉到两人的差距。
伴随美妙的琴声传出,琴姐的声音响起:“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近代,百姓们议论纷纷:“你们看怎么那个女人的装扮看起来这么像咱们这呢?难道就是咱们这时候的人?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还这么年轻啊,不会又是什么老妖怪吧。”
黄包车夫用汗巾抹着脖子啐道: “娘的!这打扮真像当年金陵饭店顶楼那个‘琵琶精’,爷们拉车送她去过百乐门嘞,那金镯子晃得人眼晕!现在还不是老妈子一个。”
茶楼老板靠在柜上拨算盘珠子接话: “啧,她欠的印子钱利滚利够买半条街了。当年多少军官为她砸金条,偏要跟个穷书生跑...如今倒真应了那句尘满面鬓如霜!”
穿西装的进步青年推眼镜摇头: “旧时代把女性当玩物!若在新时代,她完全可以进音乐学院当教授,何至于...”话音未落被身边人拽衣袖:“慎言!巡捕房的听着呢!”
[画面一转,也是琴姐,或者说和琴姐外貌一模一样却独具风情的女人,她身穿黑色大衣游荡在站台上。
火车驶过,女人口中幽幽吐出一股雾气。只一会儿,车厢中所有乘客都仿佛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匆忙赶路途中,陆小凤还饶有兴味的点评一番:“好一手‘离魂化雾’!这雾气比迷香还好使。果然越美的人越厉害,历经数年容貌不改,只是不知这又是什么身份,妖还是鬼?”
花满楼忽然开口: “与其疑她容颜不改,不如看看留心看一下车中的人们,他们的状态不像是沉睡倒像是……”
二丫头突然攥住那素芝的衣角,眼睛瞪得溜圆“媳妇!你瞧这天幕里的琴姐和那妖女——”他回想起什么急得直跺脚。
“活脱脱就是那个辣子西施啊!这三张脸压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素芝笑他 “慌什么,你照照镜子岂非更要吓死?那赵吏和你不是也一模一样,你俩活似双生子。”
她突然敲了下二丫头:“这世界上,皮相相似的多了去,难不成都是画皮妖?”
[她慢慢的走进车厢,竟然还有一位乘客保持清醒。那位乘客看着形迹可疑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女人柔声询问。
不等乘客应答,女人自顾自地在对面坐下。
看着衣着打扮都很复古且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那位乘客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从哪来啊?”
“不记得了。”
“那你要去哪儿啊?”
“快到了吧。”女人看向窗外回道。
“你是人是鬼啊?”听到乘客问了这样一个问题,琴姐冷冷的看向他。]
翠萍看到这里急得不行:“哎呀,你个缺心眼的棒槌!脑浆子让驴踢了是吧?还搁这儿唠嗑呢?没见那周围的人都不省人事啦!还问人家是人是鬼,人家问你她就答?这孩子怎么怎么缺心眼啊。”
余则成用余光瞥向翠萍,见她气鼓鼓地,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他轻咳一声,压下嘴角那点窃喜,温声劝道:“行了,跟人家置什么气。”
自那天幕将未来的山河画卷徐徐展开,整个军统站便陷入一种奇异的沉寂。
往日上蹿下跳的行动队如今安分得像换了魂,连李涯都终日窝在办公室里泡茶看报,仿佛突然参透了“无为而治”的奥妙。
站长更是三天两头召他“谈心”,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延安那边的风气,甚至悄悄问他:“你说现在那些思想汇报应该怎么写啊,其实我一直以来对此都很有感悟啊!”
余则成面上恭敬,心里却门清。他乐得陪他们演这出“浪子回头”的戏码,横竖历史的车轮早已碾过命运的岔路口。
如今他下班总能准时回到小院,有时两人对着天幕里高楼林立的未来图景嘀嘀咕咕半宿,说到兴起时,翠萍会突然掐他胳膊:“哎!那会儿咱们老百姓肯定早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了吧?”
夜风拂过窗棂,他望着窗外渐亮的东方,觉得胸中那盏暗夜里捂了多年的孤灯,终于噼啪一声爆出个亮堂的灯花来,前路从未这么明亮过。
[男人意识到不妥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画画的。”说着拿出画册:“蒲松龄曾经说过:人间无此殊丽,非妖即狐。如果非要用此语来描绘您,我只能这样形容。我在您身上看见…我可以画你吗?”
女人微微一笑:“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画面猛的一黑。]
清朝,蒲松龄执笔写作,听见自己的名字他向天幕看去:“真是痴儿!老夫写妖狐六十载,何曾真见过艳骨自成诗篇的?”
他看着天幕中那妖艳神秘的女子“说不准她允你作画的代价...是取你的阳寿和精气做润笔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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