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送官，卖鱼
趁夜。
王村长带着村民潜入清山村，闯进张婆子表哥张二狗家里，从地窖里抬走了十几缸水。
据张二狗交代，之前还有几个狐朋狗友也参与了偷水，水是被他们瓜分的，这些人分布在各个村，想一一找过去要水太费时费力，最后只能让张二狗拿粮食抵了。
次日。
姜靖川准备进城，“这次不光卖鱼，还有几件大事要办，估计得在城里待几日，景宇留下守家，我一个人跟村长他们去。”
“我我我，糯糯也要去。”姜糯糯还没见过这个架空朝代的城镇，做梦都想出去见识下。
姜笙连忙搂过闺女，“糯糯乖，跟娘在家玩哈，外头坏人太多，把你拐跑了可咋整。”小闺女打在襁褓时就没离开过身边，她怎么舍得。
姜糯糯也舍不得离开娘亲，闻言纠结地蹙眉，小脸皱成了包子。
姜靖川哈哈一笑，“行，小娃娃就该多走走多看看，才能长见识，更聪明。”
亲爹都发话了，姜笙只能苦笑着点头。
“好耶。”姜糯糯兴奋得蹦高高，“娘亲放心，糯糯一定紧跟外祖父，不给坏人机会。”
开玩笑，倒要看哪个不长眼的拐子敢打她主意。
姜笙这才笑了，赶紧给小闺女准备了个挂脖子上的小兜兜，往里面塞了些零嘴，又给闺女戴了顶小草帽，嘱咐了好些话，才依依不舍地送人出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闺女一去不回了。
因要压人送官，王村长带着村里的三个青壮也跟着去。
张婆子和张二狗嘴里塞着布，被五花大绑着扔在牛车最里头，姜靖川几人坐在外头，一路说说笑笑，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
姜糯糯站在牛车上，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
临街屋舍是比村里齐整，也有各种各种商铺酒楼，就是不太繁华的样子。
王村长叹气，“瞧着是比之前萧条不少，三年大旱下来，哪儿都不富裕。”
姜靖川没吭声，沉吟片刻才道：“把我们放在前头揽月楼门前，你们将人送官后先回村就行。”
“拦月楼？”王村长疑惑，“听说城里最大的酒楼是春香楼啊。”
姜靖川笑笑，“对春香楼来说，白龙鱼就是鱼，顶多比普通鱼好吃点而已。”
说起来，整个大乾朝能收白龙鱼的也没几个，恰好，身处边疆之地的揽月楼是一个。
王村长听明白了，点点头没多问，随后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十几个铜板递给姜糯糯，“小祖宗喜欢啥零嘴就买，不够……再跟你外祖父要。”
这一幕让三个村民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年头，吃喝都成问题，谁家里也没闲钱，村长竟舍得拿钱给娃娃买零嘴。
姜靖川也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为啥总喊糯糯小祖宗？”
姜糯糯也好奇，一双眼珠直勾勾盯着村长。
“哈哈，自然是老祖宗给的传信。”王村长神秘兮兮地道。
这话一听就像胡说八道的，姜靖川摸摸奶娃娃脑袋，“收着吧，心里记着就行。”
看他外孙女的本事，以后还不知会给白河村带来多少好处，几个铜板而已，拿得起。
“谢谢村长爷爷。”姜糯糯小心翼翼将古董塞进布兜兜里藏好。
跟村长他们挥手告别后，一大一小踏入两层楼高的拦月楼。
一楼拢共也没几个客人，伙计正趴桌上睡觉，听到动静懒洋洋抬头，打着哈欠问：“吃饭啊？”
“打尖。”
伙计猛地睁眼，仔细瞧了瞧人，这才露出笑模样，对着二楼高声喊：“上二楼嘞。”
又弯腰做了个动作，“客人请。”
姜靖川示意奶娃娃跟上，面无表情上了二楼。
姜糯糯好奇地打量一圈，也没看出有啥不同。
直看到二楼拐角处坐着的书生模样少年时，才露出兴趣。
没啥，就有点帅。
不同于外祖父和大舅舅的刚毅硬朗，少年浑身透着一股子书香气的柔弱美。
俗称，小鲜肉。
“来，擦擦嘴。”书生笑着递给奶娃娃一方手帕。
姜糯糯连忙用手背擦了擦口水，“哥哥，你可真漂亮。”
方奕下意识皱眉，这话他可听太多了，也正为了躲避那些让他厌恶的目光，才选择躲到边疆这个鸟不拉屎城池来的。
可面前奶娃娃眼里没有觊觎，没有算计，也没有垂涎，只有清澈见底的欣赏和喜爱。
更何况，奶娃娃长得也很漂亮，白白嫩嫩，像年画里的福娃娃般，讨喜又可爱，他不由笑笑，“哥哥跟你一样，打小就漂亮。”
“那我们可真有缘。”
“哈哈，对，有缘。”方奕拿出一张纸，提笔，“缘妹妹，你们是想卖还是买啊？”
姜糯糯指着外祖父怀里的水桶，“卖鱼。”
鱼？
方奕不感兴趣，只低头写了个字，将纸递给姜糯糯，“去吧，甲字房。”
“谢谢哥哥。”姜糯糯瞅一眼，立马麻了，龙凤凤舞一大团，看不出是一个字还是两个，瞧得眼晕，干脆直接递给外祖父。
她这才发现，原来二楼拢共只有两间房。
推开甲字房，里头是位长相很普通的老先生，他接过纸张看了看，才问：“规矩可懂？”
姜靖川点头，“你们抽两成。”
老先生这才露出笑模样，“请吧，让老朽掌掌眼。”
姜靖川将水桶放桌上，老先生只能微微起身瞧。
“这是……老天……”老先生惊呼，“二位稍等，老朽去去就回。”
说罢，也不等回答，急匆匆出了门。
片刻后，又领着人急匆匆回来。
方奕和两位老先生一起出现，神色凝重地往水桶里瞧。
两位老先生打量片刻后，才激动地拍手，“错不了，正是白龙鱼。”
“瞧这两条，看模样，还是极品中的极品。”
“少爷，您有救了。”
“咳咳。”方奕咳嗽两声，打断了老先生的话，可他面上也有藏不住的激动，“不知这位老哥想卖多少银子？”
同时心里也打起算盘，白龙鱼是稀缺，可这种东西在想要的人眼里价值千金，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条鱼。
如果眼前人狮子大开口，他也有应对之策。
总之，他可不允许有人趁火打劫吸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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