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何雨柱当场下战书！
何雨柱下了命令，红星实业立刻忙碌起来。
去哪里测试？
何雨柱的食指，重点在了地图上河北省的一个小点上——下马坡村。
“就这儿！”
“厂长，下马坡？”张浩在一旁扶了扶眼镜，有些不解，“我查过资料，那边的土质是出了名的铁板土，又干又硬，很多老式拖拉机在那儿都得换着法儿地耕，咱们的样机第一次下地，就选这么个困难的地方，是不是太冒险了？”
何雨柱笑了笑，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就是要去最硬的地方！如果连下马坡的铁板土都能拿下，那别的地方就更没问题了！”
命令一下，无人再有异议。
两天后，一辆解放牌大卡车，在一阵轰鸣声中，缓缓驶出了红星实业的大门。卡车的后车斗上，那台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红色HF-1型发动机样机，被牢牢地固定在特制的钢架上，在阳光下很亮眼。
何雨柱亲自押车，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驾驶室里挤得满满当当，除了司机，还有一脸严肃的李卫东，以及脸上透着兴奋的王铁柱。
卡车一路颠簸，出了京城，窗外的景象便从楼房，渐渐变成了田野。
王铁柱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杨树，心里很是不安。他凑到何雨柱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厂长，你说……咱们这宝贝疙瘩，真能行吗？我可听说了，河北那边的老农，脾气跟地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好伺候。”
没等何雨柱开口，一旁的李卫东就哼了一声，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全是对自己手艺的自信。
“铁柱，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台发动机，从里到外，每一个零件都是咱们亲手打磨出来的。它要是连几亩地都拿不下来，我老李第一个把它砸了当废铁卖！”
何雨柱拍了拍王铁柱的肩膀，笑道：“行不行，得让地来证明。老乡们信不信，得用犁铧一寸寸犁出来给他们看。”
卡车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又颠簸了半天，远处一个插着红旗的村口，总算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下马坡村，到了。
车还没停稳，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就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不高，但很敦实的老头。他皮肤黝黑，脸上都是皱纹，手里攥着一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旱烟杆，正眯着眼打量着这辆从城里来的大卡车。
“李大爷，人来了！”旁边有村民喊了一嗓子。
李大爷点了点头，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等卡车停稳，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何雨柱从车上跳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笑，主动伸出手：“您就是李大爷吧？我是京城红星实业的厂长，何雨柱。这次来，是想借贵村的地，测试一下我们新研发的农用机械。”
李大爷眼皮抬了抬，却没有跟他握手，只是用那根旱烟杆，指了指卡车上那个红得扎眼的铁疙瘩。
“那玩意儿，就是你们的机器？”
“对，这是我们研发的新式发动机，动力足，还省油。”何雨柱介绍道。
李大爷没说话，只是背着手，绕着卡车走了一圈。他走到车斗旁，伸出那只满是老茧的手，在那光滑的红色油漆上敲了敲，发出“梆梆”的声响。
他撇了撇嘴，眼神里的不信任，几乎不加任何掩饰。
周围的村民们也跟着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看着是挺好看的，就是太花哨了。”
“就是，这红漆刷得锃亮，怕不是一下地就给刮花了，中看不中用吧？”
李大爷转悠了一圈回来，站定了，用手里的烟杆，朝村里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一指。那里，正停着一台老旧的东方红拖拉机。那台拖拉机身上满是泥土和划痕，排气管熏得黢黑，看起来饱经风霜。
李大爷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何厂长，你那铁疙瘩，看着是比我们这老伙计漂亮。”
他走过去，亲昵地拍了拍东方红那冰冷的车身，语气里带着一种骄傲。
“可我们这老伙计，别看它丑，劲儿大着呢！这下马坡的铁板土，年年都是它给啃下来的。你那玩意儿，细皮嫩肉的，别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一下地就趴窝了！”
“哈哈哈哈！”
李大爷的话，立刻引来村民们的一片哄笑。
“李大爷说得对！”
“城里的东西就是金贵，哪有咱们这老东方红皮实耐用！”
王铁柱听着这些话，脸都给气红了，撸起袖子就想上前理论。李卫东也是脸色一沉，觉得这帮老农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香玉。
何雨柱却抬手拦住了他们。他脸上还带着笑，看着李大爷，不紧不慢地说道：“大爷，您说得有道理。东西好不好，不是看它长得漂不漂亮。”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也提了起来。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
这一句地道的北方土话，让原本嘈杂的村民们，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李大爷也眯起了眼睛，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说话却挺对他胃口的年轻人。
何雨柱接着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所有村民，朗声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看也别费话了，咱们就比一场！”
他伸手指着那台老旧的东方红，又指了指自己车上那台崭新的红色发动机，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就用您这台老伙计，跟我们这新兵蛋子比！咱们找一块最硬的地，挂上一样的犁，同时下地！咱们就比比谁犁得深，谁犁得快。还要看谁跑完一整天，不冒黑烟，不趴窝！”
何雨柱环视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我们输了，我二话不说，这台新机器就白送给你们村！可要是我们赢了……”
何雨柱笑了笑：“我们也不要你们什么，就请大伙儿，帮我们做个见证！”
何雨柱这话说得很硬气，村民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兴奋。
比一场！
这可比听他们吵架有意思多了！
李大爷那双眯着的眼睛，也终于完全睁开了。他手里的旱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掉了下来。他盯着何雨柱，把何雨柱的话重复了一遍：“比犁地深，比犁地快，比谁不趴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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