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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吴邪的邪


回到杭州的两天里,汪楚染没像张起灵担心的那样犯头晕,反倒每天精神头十足,早上还跟着他去公园散步,下午还能窝在沙发上追两集剧,日子过得比在张家老宅还惬意。

这天下午,她突发奇想想去吴山居看看,张起灵自然没意见,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往老巷子里走。

还没到吴山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是胖子的大嗓门:“天真!你能不能准点拍?这苍蝇也是肉!炸了都能下酒,别糟践东西!”

汪楚染忍不住笑出声,推开门一看,只见胖子四仰八叉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手里扇着把蒲扇,脚边还放着个空的啤酒罐。

吴邪则蹲在门槛上,手里捏着个苍蝇拍,正盯着墙面上一只苍蝇,屏着呼吸准备下手。

“啪!”又是一声脆响,吴邪终于拍到了,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捏着苍蝇拍走到胖子跟前,压低声音:“张嘴。”

胖子正犯懒,下意识就张开了嘴,刚要问“啥好东西”,眼角余光瞥见吴邪手里的苍蝇拍,瞬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伸手就去抓吴邪:“好你个吴邪!敢耍胖爷我!看我不把你那破苍蝇拍扔了!”

吴邪早有准备,抱着肚子哈哈笑着往门口躲,刚退到门边,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笑声瞬间顿住,眼睛瞪得溜圆:“小哥?楚染?你们怎么回来了?”

胖子也凑了过来,搓着手嘿嘿笑:“哟!稀客啊!你们可算来看咱们了,吴山居都快冷清成冷宫了。”

两人说着就往屋里让,刚走两步,胖子的目光就落在了汪楚染的小腹上,原本还挂着笑的脸瞬间僵住,紧接着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八度:“我去!小哥!你这可以啊!闷不吭声就办了件大事!火箭都没你射的快!”

张起灵一本正经地轻轻“嗯”了一声。

汪楚染伸手在张起灵胳膊上掐了一下,瞪着他:“嗯什么嗯!他说什么你就嗯!你听得懂吗?”

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当场笑喷了,吴邪笑得直扶墙,胖子更是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张起灵说:“小哥……你这反应……也太实诚了!”

张起灵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胖子话里的不对劲,脸色微微一沉,迈开长腿就想去抓胖子。

胖子见状,立马连滚带爬地跑到汪楚染身后,伸手拽着她的衣角,探出个脑袋:“别动别动!胖爷我现在可是‘挟天子令诸侯’!”

张起灵果然停下了动作,眼神里满是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胖子在汪楚染身后得意地挑眉。

吴邪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胖子别闹了,楚染还怀着孕呢,别吓着她。”

说着又转向汪楚染,好奇地问,“楚染,你这怀了几个月了?看着还不太显怀。”

汪楚染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腹,笑着说:“快四个月了。”

胖子也凑了过来,献殷勤似的从果盘里挑了串最大的葡萄递过去:“来,楚染妹子,吃点葡萄,补充补充维生素,对孩子好。”

说着叹了口气,一脸羡慕,“唉,羡慕啊,你们都要当爸妈了,胖爷我都奔三了,还没个对象,真是同人不同命。”

汪楚染接过葡萄,剥了一颗放进嘴里,随口问道:“你的云彩妹妹呢?之前不是说挺喜欢人家的吗?怎么不努力去追啊?”

提到云彩,胖子的兴致瞬间低落下来,吴邪在一旁补充道:“别提了,人家云彩在巴乃都定亲了,阿贵叔说,算命的算了,说胖子克云彩,不让他们俩来往。”

胖子坐到汪楚染旁边,愤愤不平地拍了下沙发:“我就奇了怪了!胖爷我是真喜欢云彩!对她掏心掏肺的,她想要什么,胖爷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给她弄来,怎么就克她了?”

汪楚染心里一动——她想起之前看的剧情里,云彩最后是死在了塌肩膀手里,可现在因为她的出现,很多事情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或许云彩的结局也能改变?

她放下葡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认真地说:“胖子,别灰心,或许你真的还可以再试一试。算命的话哪能全信?说不定你再坚持坚持,事情就有转机了。”

胖子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汪楚染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发颤:“楚染妹子!你说真的?你没骗我?胖爷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说的话我可信,有你这话,胖爷我就有信心了!”

他的手刚碰到汪楚染,张起灵就皱起了眉,伸手一把揪住胖子的后脖颈,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提了起来,自己则坐到汪楚染身边,还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隔开了她和胖子的距离。

吴邪在一旁看得直乐,笑着说:“胖子,你就别手欠了,没看见小哥现在护崽护得紧吗?你碰楚染一下,他能记你半天。”

汪楚染被张起灵的小动作逗笑了,转头看向吴邪,好奇地问:“对了吴邪,你呢?”

吴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躲闪了一下,没说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假装喝茶。

胖子见状,立马来了精神,凑过来哈哈笑:“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不是说他克妻吗,吓得他不敢跟阿宁来往了。”

“死胖子!你乱说什么!”吴邪立马急了,放下茶杯就去捂胖子的嘴,“谁不敢跟她来往了?是我不想理她!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

汪楚染眼睛一亮,凑过去追问:“哦?不想理?那就是有情况啊?快说说!”

胖子刚想开口,就被吴邪死死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脸都憋红了。

吴邪瞪着他,压低声音:“你再敢胡说一个字,我今晚就让你睡院子!”

几人在吴山居说说笑笑,从下午聊到傍晚,胖子还非要留他们吃晚饭,炒了一大桌菜,全是汪楚染能吃的清淡口味。直到天色擦黑,张起灵怕汪楚染累着,才坚持要送她回城西的小院。

回到小院后,汪楚染洗了个澡就早早躺下了,张起灵坐在床边替她揉着腿,轻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还笑着说“挺好的,比在老宅还精神”。

可到了后半夜,她却突然开始做噩梦,梦里全是杂乱的黑影和刺耳的声音,吓得她频频惊醒,冷汗把睡衣都浸湿了,心脏砰砰直跳,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汪楚染顶着黑眼圈坐在床边,脸色也透着几分苍白。她看着一旁担忧的张起灵,终于叹了口气:“看来我之前还真错了,吴邪那小子……说不定真的克女人。我在张家老宅待着好好的,一回来跟他待了半天,晚上就不舒服了。”

这话一出,张起灵也没反驳——他早就担心她离开老宅会出事,只是拗不过她的坚持。两人也没多耽搁,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当天就又赶回了东北张家老宅。

刚踏进老宅的大门,汪楚染就觉得心里的压抑感瞬间消失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她想起昨晚的噩梦,心里还是有点发怵,下午就拉着张起灵去找了之前给她招魂的那位老者,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喝茶,见她来了,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吧,我就知道你迟早得回来。”

汪楚染坐下后,开门见山:“长老,我这次回来是想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者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随手往桌上一扔,看了眼卦象,冷哼一声:“能不邪门吗?咱们张家最后的起灵,当年差点就没直起来!你跟他待在一起,能舒服才怪。”

他顿了顿,又看向汪楚染,语气缓和了些:“你回来是对的,待在老宅里,老祖宗认可你!等你生产完,你的的命数定了,你手上那枚青铜镇魂环,也就不用再带了。”

汪楚染听完,心里暗想原著真的是这样?不然老者怎么会说张起灵“差点没直起来”?一想到张起灵和吴邪那样,这样,咦!她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一旁的张起灵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明白“没直起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老者的话透着古怪。

等从老者院里出来,他扶着汪楚染回到房间,忍不住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汪楚染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的疑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顺着他的腹肌慢慢往下移,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腰线,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以后你一直都能直起来,就行了。”

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肌肤时像带着电流,瞬间让张起灵呼吸急促起来。他任由她的手往下移动,眼底渐渐染上深色——自从她怀孕后,他一直都在素着,此刻被她这么撩拨,心底的渴望瞬间就被勾了起来,连身体都跟着紧绷,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汪楚染看着他眼底的动情,心里也软了下来——她本来就打算今晚牺牲一下自己的“五指姑娘”的,此刻见他这副模样,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大胆,指尖继续往下探。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闷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灼热的温度,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欲望,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染染……”

汪楚染抬头看着他这副情难自禁的模样,心跳也跟着加速,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了点力道。

张起灵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他紧紧攥着她的肩膀,指节泛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控——他怕自己力气太大,会伤到她,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灼热,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满是缱绻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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