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6无形枷锁最是孝顺案例分享句句在
第197章 196.无形枷锁.最是孝顺.案例分享.句句在理
张秀英在一旁开口了,语气格外诚恳,带着一种为人父母的理解和体贴:
“亲家,你就别推辞了。这真不是客气话,这是香兰做儿媳的一片孝心。
她现在不能像金环银环那样日夜守在床边伺候,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难受得很。
能在经济上多出点力,多分担一点,她这心里也能好受点,舒坦点。
你就让她尽尽这份心吧,就当是安她的心。不然她老是惦记着,上班都不安稳。”
李桂花也立刻帮腔,她的话更直接,更接地气:“是啊,王叔。大姐那性子您还不知道?最是实诚,心里有啥都搁不住。
她既然有了这个心,您要是不让她出这份钱,她反而更难受,觉得自个儿没用,帮不上忙。
钱是不多,但关键是这个心意,是她竭尽全力的态度。您就成全她这份孝心吧!”
阳光明像是在分析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语气平和理性的补充道:
“王伯伯,我大姐的性格您最了解,倔强,认死理,最是孝顺不过。
她既然认定了这是她该做的,您要是坚决不收,她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至于红红和阿毛的基本花销……”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王师傅,语气笃定,“我相信您作为爷爷,心里有杆秤,绝不会亏了两个孩子。
大姐交了工资,您难道还会让孩子们饿着冻着?肯定不会。
这不过是把钱从左口袋放到右口袋,统一规划,更利于家里渡过难关罢了。”
王师傅看着阳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态度真诚,句句在理,字字都像是站在他王家的立场、为香兰的孝心着想,把他所有可能拒绝的路子都堵得死死的。
他再看向香兰,见她虽然低着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显示出内心的挣扎,却始终没有出声反对或者提出异议,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恐怕是阳家人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既定策略。
他浑浊的目光在阳家人诚恳的脸上、在两个女儿复杂闪烁的眼神间,来回移动,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沉吟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粗糙的茶杯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奈,以及一丝复杂的被裹挟的感动。
“唉……亲家,你们……你们真是太……太为我们着想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让我说什么好……香兰能这么想,这么做,我……我真是……没想到,她真是个好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阳永康,又扫过张秀英:
“好!既然这是香兰的一片孝心,也是你们阳家的一片心意,我再推三阻四,就显得我老王不识好歹、不近人情了!
这份情,我领了!钱,我替她婆婆收下!肯定会一分一厘都用在刀刃上,用在给她婆婆看病养身子上,也绝不会亏待了香兰和孩子!你们放心!”
这件事,就在阳家看似主动实则不容拒绝的提议下,和王家半推半就、复杂难言的感慨中,一锤定音。
王金环和王银环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嘀咕,飞快地计算着这笔意外“收入”的得失以及对自己未来“收益”的影响,但面上却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主动上交全部工资,话又说得如此漂亮动听,占尽了“孝道”和“情理”的制高点,她们若再不知趣地挑剔、反对,那就显得太过于算计和不知好歹了,难免被父亲和外人看轻。
解决了香兰工资归属这件大事,屋里的气氛似乎瞬间缓和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王师傅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些,仿佛卸下了一点担子,又仿佛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
阳永康善于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已到,便话锋一转,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直陪坐在旁的王金环和王银环身上,语气变得格外关切起来:
“亲家,家里遇上这么大的事,天塌下来一样,真是难为金环和银环这两个孩子了。
这些天,里里外外,忙前忙后,全靠她姐妹俩一手操持,人都累瘦了一圈。
她们自己也有家,有丈夫孩子要照顾,总这么天天耗在娘家,婆家那边……时间长了,怕是会有意见吧?会不会有什么难处?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亲家你可千万别硬扛着,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这话问得恰到好处,直接点出了目前王家内部最现实、也最可能产生矛盾的症结所在。
王师傅脸上的那点刚刚浮起的、因解决香兰工资问题而产生的轻松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无奈和苦恼。
他又叹了口气,这几乎成了他今天最频繁的动作:
“咋能没意见?唉,都是没办法的事。
自己亲妈瘫在床上,她们不管谁管?暂时也只能先这么着,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她们俩……唉,都没个正式工作,时间上好歹还能挤出来。”
他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和对现实的妥协。
王金环立刻接话,语气带着明显的诉苦和表功意味,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倒苦水的机会:
“阿爸,看您说的,再难也得管妈啊!这是做女儿的本分!
就是……就是家里那边确实有点啰嗦,孩子他爸倒还好说,主要是婆婆那边,话里话外的……嫌我老往娘家跑,顾不上自己家,唉!”
她说着,还配合着叹了口气,揉了揉眼角,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王银环也小声补充,声音细细弱弱,带着点可怜巴巴的味道:“我家那个小的,这几天有点咳嗽,夜里闹觉,我也没顾上好好带他去看……心里挺惦记的,怕拖严重了。”
她说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张秀英立刻露出感同身受和理解万分的表情,顺着话头说,语气充满了体贴:
“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当女儿的孝顺是好事,是天经地义。
可毕竟嫁了人,就是两家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长时间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也影响你们自己小家的和睦。
婆婆有意见,男人有怨言,时间长了,难免生闲气,伤感情。”
她的话,说到了王家姐妹的心坎里,也点出了王师傅最担心的问题。
李桂花早就等着这个机会,她眼睛一亮,立刻插话,声音清脆,语速稍快,带着一种市井妇女特有的爽利劲儿和“消息灵通”的优越感:
“可不是嘛!王叔,金环姐,银环姐,我说句实在话,你们别嫌我多嘴嚼舌根。
我们那条弄堂里,前街老刘家,情况跟咱们差不多,他家老太太前年也是中风落了床,一开始也是两个闺女轮流回来照顾。”
她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王师傅,他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身体。
李桂花表情生动,继续说道:“一开始也是闺女轮流回来照顾,没出三个月,两家女婿都闹意见了,为谁家多干了谁家少干了,谁吃亏谁占便宜了,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
弄得两个闺女里外不是人,哭哭啼啼回娘家诉苦。
后来老刘师傅没办法了,眼看着闺女家都要散了,这才一咬牙,请了隔壁邻居赵大嫂帮忙。”
“赵大嫂就住在老刘家隔壁弄堂,手脚那叫一个麻利,爱干净,心肠还好,关键是身体硬朗,能吃苦。”
李桂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老刘家每月给赵大嫂八块钱,赵大嫂每天一早过来,做两顿饭,帮着喂饭、擦洗、翻身、伺候大小便,弄得妥妥帖帖,干干净净,比自家闺女照顾得还经心仔细!
下午五六点收拾利索了,老刘家的其他人下了班,交接一下,赵大嫂再回自己家,什么都不耽误。”
“这下好了!”
李桂花两手一摊,做出一个圆满解决的手势,“老刘家那两个闺女彻底解放了,能回自己家安心照顾孩子男人,婆家也没话说了,夫妻矛盾也少了。
老刘师傅也省心了,不用整天看闺女、女婿脸色,听他们抱怨。
赵大嫂得了份稳定收入,也感激得很。
现在两家处得跟一家人似的,多好!这才是长远之计!”
她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王师傅和王家姐妹,仿佛只是纯粹分享了一个发生在身边的、皆大欢喜的成功案例,丝毫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王金环和王银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笑容僵硬在脸上,眼神躲闪。
她们不是傻子,立刻听懂了李桂花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是暗示她们长期照顾不可持续,迟早引发家庭矛盾;二是点明请人比她们照顾更专业、更周到;三是直接给出了一个低得多的市场价格,只需要八块钱!
姐妹俩可是合起来张口要了二十块钱!
这简直是摆明了说她们之前是狮子大开口,想趁机捞娘家的油水!
王师傅的眉头也立刻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地还想维护一下女儿和自己的决定,或者说,维护一下自家的面子和之前的错误决策:
“我们家……情况可能跟老刘家不太一样。金环和银环都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亲妈,总归比外人尽心些,知冷知热。
请人……终归是外人,隔着一层,总有些不放心,怕不用心,或者手脚不干净……”
他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底气不足。
一直沉默主导的阳永康此时缓缓摇头,语气沉稳:
“亲家,话不能这么说。老刘家的例子就在眼前,很有参考价值。
做父母的,疼爱儿女是天性,但也得体谅儿女的难处,不能光顾着一头。
金环和银环是孝顺,这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她们已经嫁人,有了自己的家庭,男人、孩子、公婆,哪一头都得顾,哪一头都疏忽不得。
短时间回来应急,怎么都好说,母女情深,没人会说什么。
可亲家母这病……咱们都得面对现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很可能就是长年累月了。”
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留下令人感到沉重的潜台词,目光扫过王金环和王银环,姐妹俩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视线。
“长期这么下去。”
阳永康加重了语气,“就是拖累儿女了,甚至可能拖垮她们的小家庭。
真到那时候,就算你们老两口心里愿意,金环银环自己愿意,她们的丈夫、婆家能没意见?日子还能过安生吗?”
他的话句句戳中要害,直指问题的核心和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充分被消化,然后继续摆事实讲道理:
“而且,金环、银环住得都不近吧?天天这么顶风冒雪、起早贪黑地来回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时间长了谁吃得消?万一自己也累病了,那不是更添乱吗?到时候两个病号,顾哪个?”
“所以。”
阳永康的语气斩钉截铁,“于情于理,我还是觉得,请个知根知底、专门的人来照顾,是最合适、最稳妥的长久之计!
就像桂花刚才说的,最好就在本弄堂或者附近,找个手脚麻利、干净利落、心地善良的老邻居或是熟识的闲散劳力。
这样好处多多:第一,不给金环银环添麻烦,不影响她们自己小家庭的和谐稳定,这是为她们长远考虑;第二,离得近,随叫随到,比儿女从远处跑来跑去更方便、更及时;第三,人家拿钱办事,有责任心,说不定比自家儿女更周到、更专业,还能避免很多家庭矛盾。”
“请人肯定要花点钱。”阳永康看向王师傅,眼神无比诚恳,语气推心置腹,“但这笔钱该花!绝对不能省!这是正用!是花在照顾卧床的病人、花在减轻全家负担、花在保全儿女家庭和睦上的!是花在刀刃上的钱!”
他再次把目光转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王家姐妹,话里带上了几分语重心长,仿佛是一位真正为她们着想的长辈:
“金环,银环,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们这么孝顺,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因为长期照顾母亲,反而闹得自己家里鸡犬不宁、夫妻失和吧?
真要那样,你们母亲躺在床上,能安心吗?能痛快吗?这不是让她更难受吗?”
他巧妙地把“孝心”和“实际效果”对立起来,让王家姐妹无法从“孝道”的角度进行反驳。
王金环和王银环被阳永康这番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又处处为她们“着想”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堵得慌,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难道能当场说“我们不怕拖累,我们就想留在娘家照顾妈,只要每月给二十块钱,我们就乐意?
阳永康又看向王师傅,语气沉重而真诚:
“亲家,日子是要精打细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我懂。但得分什么事。
照顾病人、维持家庭和睦这笔钱,我看就得花在明处,花得值当!
眼下家里是困难,雪上加霜,但咱们一起想办法克服,总能熬过去。真要是钱不够……”
他向前倾身,显得更加推心置腹,“你别硬扛着,尽管开口!咱们是实在亲戚,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能帮一把的,我阳永康肯定帮,绝不含糊!咱也不说还不还的话!”
这一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既清晰无比地点明了利害关系,又充分体现了为王家整体、为王家姐妹着想的“高姿态”,还把经济援助的可能性摆了出来。
彻底堵住了王师傅可能以“没钱”或者“舍不得钱”为借口,而拒绝的后路。
王师傅坐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摩擦着粗糙的茶杯壁,仿佛要磨掉一层皮。他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像刀刻一般。
他何尝不知道,阳永康说的才是眼下的最优解,才是长远之计?两个女儿那点心思,他门儿清。
每月二十块,对于现在雪上加霜、未来开支无底洞的家庭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之重。
之前一直是拗不过女儿们的软磨硬泡和哭诉,又抹不开面子怕外人说闲话,才犹豫不决,甚至倾向于答应女儿们的要求。
现在亲家阳永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理由正大光明,全是替他们王家考虑,替他的女儿们考虑,把他架在了一个必须“明事理”、“为女儿好”的位置上。
他要是再坚持己见,反而显得他糊涂、固执、不顾女儿们的家庭和睦,或者——更糟糕的是——就是存心想让女儿们赚娘家的钱,占娘家的便宜。
他偷偷瞥了一眼两个女儿。王金环脸色铁青,低着头,手指死死绞着围裙的布边,嘴唇抿得紧紧的。王银环更是眼神慌乱躲闪,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他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他了。
亲家这是有备而来,话递得漂亮,台阶也给得足足的。
他若再不顺势而下,等会儿万一李桂花或者心直口快的张秀英,“不小心”直接点破两个女儿之前索要每人每月十块钱的事,那老王家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以后在这弄堂里,在整个厂区,都休想再抬起头来做人了!
想到这里,王师傅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但尽量显得豁达、明事理的笑容,尽管那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亲家……唉!你说得对!句句在理,说得透彻!是为我们老王家着想,也是为金环银环好,为这个家好!”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断:
“是啊,老这么拖着两个孩子也不是办法,再把她们的小家拖垮了,那我真是造孽了。
请个人……就请个人吧!还是亲家你想得周到,看得长远。这钱,该花!再紧巴也得花!”
他转向王金环和王银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甚至有一丝如释重负:
“金环,银环,你们俩这些天也累坏了,心里还要惦记着家里的孩子。等找好了靠谱的人,你们就安心回自己家去,多顾顾孩子和婆家,把那边安抚好。
这边……有我和香兰照应着,再请个人专门白天帮忙,应该就能周转开了,你们隔三差五回来看看就行。”
王金环猛地抬头,嘴唇剧烈地动了动,眼睛里全是不甘和焦急,似乎想大声反驳或者说些什么争取的话。
但在父亲那严厉又带着一丝近乎恳求的复杂目光逼视下,尤其是在看到阳家人那平静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后,最终还是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
她把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极其不甘心地低下头,从喉咙里含糊地挤出一个“嗯”字。
王银环的声音细若蚊蚋:“知道了,爸。”
事情的发展太过顺利,甚至让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打算好好“仗义执言”一番的李桂花,产生了一点点小小的遗憾。
她那些准备好的更多“举例说明”和犀利的言辞,都没来得及发挥,这场预期的“战斗”就似乎风平浪静地结束了。
她偷偷撇了撇嘴,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关切表情。
阳永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亲家。凡事商量着来,总能有解决的办法。这样安排,对大家都好,都能轻松点。”
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且完成得如此“圆满”,阳家人又坐着说了会儿闲话,主要是宽慰王师傅,让他自己也多保重身体,别累垮了,家里顶梁柱不能倒,又问了问哪里能打听到合适的帮忙人选之类的闲篇。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杯里的茶也淡了,阳永康便起身告辞:“亲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一摊事。这边有什么事,需要搭把手的,千万别客气,让香兰捎个话就行。”
王师傅连忙跟着起身挽留:“吃了晚饭再走吧?让金环她们赶紧做,很快的!”
“不了不了,真不了。”张秀英笑着婉拒,语气坚决,“家里都准备好了,壮壮还在家等着他爹妈回去呢。再说,你们这也够忙乱的,别再添麻烦了。”
王师傅见状,也知道留不住,便不再强留,和两个脸色依旧不太自然的女儿一起,将阳家人送到弄堂口。
香兰抱着阿毛,牵着红红,也跟着送了出来。
她看着娘家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依赖,有娘家人替她做主、为她撑腰的踏实感,也有一丝对未来具体生活的迷茫和如释重负后的轻微虚脱。
走出弄堂,坐上晃晃悠悠的公共汽车,张秀英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靠在冰凉的椅背上,脸上露出疲惫却又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
“唉,总算把这桩棘手的事了了。阿毛爷爷到底还是个明事理、要脸面的人,没糊涂到底。”
阳永康淡淡道:“话好说,事难办。场面上的话是应下来了,往后具体怎么样,中间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还得走着瞧。毕竟,那两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李桂花听到这话,有些意犹未尽地凑近些,压低声音:“就应该趁机好好敲打敲打那姐妹俩,让她们彻底死了那份捞钱的心!我看她们最后那脸色,指不定心里还不服气呢!”
阳永康瞥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长辈的告诫:“适可而止。话点透了就行,说到位了,目的达到就收。说多了,过了那个度,就是结仇了。
毕竟,香兰还在那儿过日子呢,抬头不见低头见。撕破脸皮,对谁都没好处。
现在这样,最好,我们占了理,又全了他们的面子。
王师傅是个明白人,他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以后对香兰应该也会多几分体谅和顾忌。”
阳光明点头附和:“爸说得对,今天这样处理最妥当。我们站在替他们考虑的立场上,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面子给足,台阶铺好。
王伯伯是聪明人,会权衡利弊。
至于金环姐和银环姐,就算心里不高兴,但有我们今天这番话和街坊舆论在,她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闹什么。”
一直话不太多的阳光辉此刻也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对香兰处境的忧虑:“希望吧。香兰太不容易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一家人于是沉默下来,只剩下汽车引擎的轰鸣和车厢的摇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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