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叮——！”
一声清脆得近乎欢快的系统提示音在林晓棠脑海中响起，打破了公寓内几乎凝滞的空气。
“恭喜宿主！”系统ZZ的机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姑且称之为“愉悦”的波动，“成功对关键剧情人物（律师）完成高强度、高质量普法式吐槽，并精准打击其背后雇主（男主）的法律虚无主义倾向。能量结算中……”
林晓棠还保持着靠在门板上的姿势，听着门外电梯下行传来的微弱嗡鸣声——那是落荒而逃的陈律师最后的背景音。
“能量结算完毕。本次收获：【法律先锋】成就能量点+500，【逻辑碾压】能量点+300，【律师懵逼】附加能量点+150。当前能量储备充足，可兑换【初级证据链梳理】辅助功能，或进行其他技能强化。请问宿主是否现在兑换？”
“先存着。”林晓棠直起身，心情颇好地走回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好钢用在刀刃上。我感觉，这只是个开始，后续用得上这功能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简直能想象出陈律师是如何脸色铁青、语无伦次地向他的大老板厉泽渊汇报刚才那场堪称职业生涯滑铁卢的会谈。
“ZZ，你说，那位厉总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她喝着水，饶有兴致地问。
ZZ冷静分析：“根据数据库中对类似霸道总裁人格模型的分析，接收到超出其预期且无法用金钱或权势立刻解决的反馈时，大概率会经历以下情绪阶段：震惊（‘她竟敢拒绝？’）→ 愤怒（‘不识抬举！’）→ 困惑（‘她到底想要什么？’）。目前可能处于阶段二向阶段三的过渡期。”
林晓棠噗嗤一笑：“总结精辟。所以他暂时应该不会直接派保镖来把我绑去签字，而是会先试图搞清楚我这个‘疯子’到底想干嘛。”
这就给了她宝贵的时间。 林晓棠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抛出了“程序合法性”的炸弹，自然得准备好后续的拆弹——或者引爆——工具。
她拿起原主的手机——一台最新款、但几乎没什么私人通话记录的冰冷机器——打开了搜索引擎。
“ZZ，帮我记录关键信息点。”
“已就绪，宿主。”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跳动，关键词从“婚姻登记流程”、“双方必须亲自到场”到“结婚证程序瑕疵的法律后果”、“可撤销婚姻的情形”……
海量的信息涌现出来，其中不乏一些专业律师的普法文章和真实案例讨论。
林晓棠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跟ZZ讨论两句：“你看这个案例，因为一方未亲自到场，后来被另一方诉至法院，婚姻关系被宣告无效。啧，厉泽渊这漏洞钻得，简直是给我送弹药啊。”
了解得差不多了，她做了一件让ZZ都稍微卡顿了一下的事情。
她找到了帝都某区民政局的官方网站，记下了婚姻登记处的对外咨询电话，然后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一位声音温和的中年女性：“您好，这里是XX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晓棠瞬间切换语气，用一种带着些许困惑、些许不安，但又努力保持礼貌的年轻女孩声音说：“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想咨询一个关于结婚登记程序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的，您请说。”
“是这样的……我几年前结的婚，但最近和先生感情出了点问题，翻看结婚证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她语气犹豫，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脆弱，“当时……我先生他工作特别特别忙，日理万机的那种，我们登记那天，他好像……好像因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没能亲自到场。是……是他的一位秘书拿着他的证件，和我一起去办的登记。我当时太年轻了，也没多想，就觉得能理解他……但现在……”
她适时地停顿，留下令人遐想的空间。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声音立刻严肃了起来：“女士，您这个情况需要非常重视！根据《婚姻登记工作规范》，要求结婚的男女双方必须共同亲自到场办理登记手续，这是法律的强制性规定，不存在任何例外情况！您说的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合规的！”
“真……真的吗？”林晓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和无助，“那……那这样的登记……还有效吗？我的结婚证……”
“从程序上来说，这存在重大瑕疵，严重违反了规定！”工作人员的语气非常肯定，甚至带着一丝气愤，“如果情况属实，这纸结婚证的合法性是完全存疑的！您完全可以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林晓棠的声音充满了“感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我需要证明这个程序问题，该怎么做呢？当时的工作人员可能都换了吧……”
“档案！所有的登记档案都会永久保存的！”工作人员热心提示，“您可以申请查阅当年的登记档案，上面会有经办人签名和所有流程记录，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又“感激涕零”地聊了几句，林晓棠才挂断电话，脸上哪还有半分慌乱无助，只剩下狡黠的笑意。
“搞定。官方认证，程序违法。”她打了个响指，“ZZ，这段录音保存好，能量收获如何？”
“收获【官方背书】能量点+200，”ZZ汇报，“宿主，您的演技足以媲美短剧白莲花女配。”
“过奖过奖，生存技能罢了。”林晓棠毫不谦虚，接着又故技重施，换了个区和身份，打了两个内容类似的咨询电话，得到的答复高度一致。
证据链的第一环，官方态度，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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